第9章 江楚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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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嗎？◎
江楚纓這個名字，上輩子她是聽說過不少回的，但沒有一次是和靈草宗有聯系的。
她印象中的“江楚纓”出自三大名門之一江氏，如今修真界第二的倚月派也幾乎是江氏的家族門派。
擁有這麽高起點的人竟然拜入了靈草宗，還師從一名壽元將近的藥修。
實在不可思議。
不過林蘇雲什麽也沒問。
三人乘上萬霜林的楓葉，飛往集市的過程中。
“江師兄拜入靈草宗多久了？”林蘇雲站在江楚纓身後，狀似無意問道。
高空的風吹拂過長袖，江楚纓站得筆直，看向前方，頭也不回地回答：“五十餘年了。”
江楚纓如今年歲並不大，想來他是剛入道就拜入靈草宗了。
林蘇雲又問：“道青長老經常在外游歷？”
江楚纓點點頭：“從我拜入師尊門下時，師尊便常帶著我四處游歷，其餘三位長老也習以為常，想來師尊一向如此。”
萬霜林回頭看向兩人道：“這個我知道，師尊同我說過，道青長老自打百年前修為停滯，就開始到處游歷，一方面道青長老是藥修，采草入藥有益修進。另外，長老采得靈草換的靈石都會送回宗門。”
這倒是林蘇雲所不知的。
由此看來，道青長老對靈草宗確實一片熱忱，是個豁達赤誠之人。
畢竟若是普通修士得知自己修為無進即將隕落，定然惶惶不已，哪還有心情雲游修真界、為宗門做貢獻。
更何況這些藥草的生長地點若是賣出去換來的靈石，就算不能即時增進修為，也能換來不少續命的丹藥。
林蘇雲由衷感慨：“道青長老果然高才大德。”
江楚纓雖然沒回頭，面上卻也浮現淡淡笑意：“師尊的確十分熱愛宗門，??x?他常對我說其他長老的貢獻比自己多得多，也正因如此，我雖不常在宗門，但對宗門的感情卻不淺。”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們。”
林蘇雲和萬霜林同時看向他。
江楚纓視線微垂，掩去眸中的一絲哀傷：“若不是你們勸服師尊留下來重建宗門，恐怕師尊就要找那些魔修報仇。”
“屆時他一定會先安排好我的去處，確保我不會受到牽連才動手。”
“若真到那時……我恐怕再也見不到師尊了。”
聞言，林蘇雲心中輕嘆一聲。
江楚纓說得沒錯，恐怕上輩子發生的也和他所預料的八九不離十。
才明白道青真人之前說的是反話的萬霜林呆呆地眨了眨眼，幹巴巴地開口：“原、原來長老沒想放棄我們嗎……”
“我真笨，沒明白長老的良苦用心……”
林蘇雲剛想跟反應遲鈍的萬霜林說些什麽，瞧見她有些自責的神色，林蘇雲咽下了打算調侃的話：
“不怪你，即便是長老，說那些話也是不對的。”
江楚纓微微皺眉：“師尊是為了你們的安危……”
“雖說是為了我們著想，卻也是實在傷人的。”
“倘若我沒理解長老的話外之意，轉身離開，那我們這個宗門就徹底散了。”
“我們靈草宗只剩下這幾個人了，如果我們之間都不能坦誠相待，開誠布公，那我們還能信任誰呢？”
聽到最後，雖然也覺得林蘇雲說得有道理，但江楚纓的眉頭卻不曾松開。
“總之……師尊是有他的道理的。”江楚纓半晌才說出這麽一句，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很多地方還是要聽師尊的，你們年紀都太小。”
萬霜林剛要反駁，只聽他又說：
“就拿石碑這件事說，倘若你們沒有辦法，師尊也可以向其他宗門尋求幫助。”
“沒想到江師兄長得好看卻這麽古板……”萬霜林小聲嘟囔著。
林蘇雲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先趕路吧。”
氣氛一時冷了下來，沒一會兒三人就來到集市，為了不引起註意，戴著鬥笠的萬霜林留在了集市外等待兩人。
林蘇雲也摘下了鬥笠，露出一張明艷的面孔。
她的容貌不比一旁的萬霜林艷麗，但卻有一種獨特的韌勁，純黑的眼眸裏總是蓄著一股力量，當別人直視她的時候，會忍不住被那雙眼睛吸引住。
林蘇雲摸了摸及腰的頭發，覺得礙事，看向兩人：“有發帶嗎？”
江楚纓從儲物戒裏拿出一根淺黃色的發帶，遞給林蘇雲。
林蘇雲三兩下紮起馬尾，思索片刻，又朝江楚纓伸手：“有衣服嗎？”
江楚纓：“……有。”
似乎有意搭配淺黃色發帶，江楚纓給林蘇雲的衣服也是淡黃色的，雖然是男式的衣袍，但林蘇雲穿上也並不違和，將腰帶系好，束緊袖口，更添一絲颯爽明麗。
今日的看門大哥還是前幾天的那位，林蘇雲熱情地打招呼。
大哥雖然不記得林蘇雲了，但是聽林蘇雲熱絡地聊起陳掌櫃，他的遲疑立刻煙消雲散，同樣端出熱情的態度。
打聽過最近情況，得知自己和萬霜林離開後集市沒發生什麽騷亂，林蘇雲這才放心。
進集市前，林蘇雲又低聲交代了江楚纓幾句。
聽完之後江楚纓抿了抿嘴唇，說道：“師妹，我覺得不妥，貿然定下計劃……”
林蘇雲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時候師兄你只管說這句話，剩下的有我。”
兩人領了牌子進集市後直奔客棧。
原本空蕩蕩的一樓大堂已經擺滿了桌椅，三三兩兩的客人分散著坐，桌上各擺了幾樣菜式。
林蘇雲這次摘下了鬥笠，陳掌櫃沒能立刻認出她來，直到林蘇雲笑吟吟地說了聲“陳兄”，陳拂才恍然大悟。
“妹妹，你回來了！”
陳拂興高采烈地打量著林蘇雲，眼含笑意：“妹妹與我想象中的相差無幾。”
活力四射朝氣蓬勃，這樣充滿幹勁的人永遠不會被困難打倒。
如今看來，果然沒錯。
林蘇雲揚起一個明媚的笑：“陳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兄，姓江。”
“師兄，這就是我常與你提起的陳兄。”
兩人互相認識過，陳拂便熱切地招呼兩人坐下，要了兩盤小菜，一壺好茶。
江楚纓見林蘇雲一直不提石碑之事，反而順著陳拂的意思落座，等菜被端上來，他再也忍不住看向林蘇雲。
林蘇雲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給他，用公筷夾了些菜給他，露出一個面前的笑容：“師兄你快吃吧，咱們最近消耗靈氣過多，平時也只能等它自行恢覆，好不容易有個吃飯的機會……總之不用拘謹，陳兄是自家人。”
江楚纓：……我們什麽時候消耗靈氣過多了？
陳拂聞言一楞，忙追問：“妹妹，怎麽了？可是有人追捕你們？”
“並沒有。”林蘇雲搖頭，看向他，“是為了宗內的事，東奔西走沒時間歇下來，好不容易跟師兄匯合，順便找陳兄敘個舊。”
陳拂心疼道：“苦了你，待會兒帶著茶葉走吧，閑暇時也能補充些靈氣。”
江楚纓聽著兩人寒暄，一臉木然地吃著碗裏的菜。如果不是林蘇雲說過兩人是幾天前才認識的，他真要以為他們是多年的好友。
這頓飯快結束時，江楚纓放下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唇角，看向林蘇雲，說出來之前對方交代自己的那句話：“師妹，那件事什麽時候辦？我們要早些回去與萬師妹匯合，也免得她擔心。”
而此時的林蘇雲端著茶盞，輕咬下唇，似乎十分掙紮。
陳拂見狀忙說：“妹妹，你都說是自家人，有什麽說不得的？”
林蘇雲只好如實相告：“是這樣的陳兄，我們這些天奔走，只為了一件事，那就是尋一處定做石碑的工匠所。”
“只是一直不曾找到合適的。”
林蘇雲料想陳拂已經猜到了自己出自前不久被滅門的靈草宗，如今提及石碑一事，陳拂只略一思考，便想明白了這些石碑為誰所尋。
在陳拂看來，林蘇雲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只與他認識一日，便掏心掏肺地幫他與食肆聯絡生意，現在聽到她要為那些慘死的同門定做石碑，陳拂更加確定自己沒看錯人。
林蘇雲幫了自己這麽大的忙，陳拂自然是也想幫她的，只是仔細一想，陳拂卻露出為難的表情。
“妹妹，我雖想助你，卻有心無力。無論你要去哪家工匠所，貿然訂購這麽一大批石碑都是會引人註目的。”
“我雖然有認識的工匠，但他們若是購入大量石材，也是會被註意到的。”
陳拂雖然不知道靈草宗因何而滅，又招惹上什麽人，但他能從林蘇雲幾人小心行事的狀態看出來一定有人在暗地裏追尋靈草宗幸存者的蹤跡。
那麽首先就不應該引人註意。
林蘇雲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她本也只打算來碰碰運氣，現在能聯絡到一個靠譜工匠，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林蘇雲想了想，問道：“如果我能提供石材呢？”
“如今的幾大礦山都被各個門派包攬……”陳拂一頓：“但如果你能提供石材，工匠那邊我能保證不會洩密。”
林蘇雲滿是感激：“陳兄，太感謝你了，你不知道這對我們來說、對我那些同門來說有多麽重要！”
陳拂笑著擺手：“舉手之勞罷了，妹妹言重了。”
林蘇雲：“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陳兄才是真正的大義。對了陳兄，天火集市有賣萬妖谷快報的地方嗎……”
打聽完情報，兩人又是一陣互誇，等告別之後出了客棧，麻木的江楚纓才堪堪緩過神：“師妹，你能提供石材？”
林蘇雲：“不能。”
江楚纓：？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1-19 19:01:02~2022-11-22 20:24: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青草梅糖.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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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蘇雲什麽也沒問。
三人乘上萬霜林的楓葉，飛往集市的過程中。
“江師兄拜入靈草宗多久了？”林蘇雲站在江楚纓身後，狀似無意問道。
高空的風吹拂過長袖，江楚纓站得筆直，看向前方，頭也不回地回答：“五十餘年了。”
江楚纓如今年歲並不大，想來他是剛入道就拜入靈草宗了。
林蘇雲又問：“道青長老經常在外游歷？”
江楚纓點點頭：“從我拜入師尊門下時，師尊便常帶著我四處游歷，其餘三位長老也習以為常，想來師尊一向如此。”
萬霜林回頭看向兩人道：“這個我知道，師尊同我說過，道青長老自打百年前修為停滯，就開始到處游歷，一方面道青長老是藥修，采草入藥有益修進。另外，長老采得靈草換的靈石都會送回宗門。”
這倒是林蘇雲所不知的。
由此看來，道青長老對靈草宗確實一片熱忱，是個豁達赤誠之人。
畢竟若是普通修士得知自己修為無進即將隕落，定然惶惶不已，哪還有心情雲游修真界、為宗門做貢獻。
更何況這些藥草的生長地點若是賣出去換來的靈石，就算不能即時增進修為，也能換來不少續命的丹藥。
林蘇雲由衷感慨：“道青長老果然高才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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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們。”
林蘇雲和萬霜林同時看向他。
江楚纓視線微垂，掩去眸中的一絲哀傷：“若不是你們勸服師尊留下來重建宗門，恐怕師尊就要找那些魔修報仇。”
“屆時他一定會先安排好我的去處，確保我不會受到牽連才動手。”
“若真到那時……我恐怕再也見不到師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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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明白道青真人之前說的是反話的萬霜林呆呆地眨了眨眼，幹巴巴地開口：“原、原來長老沒想放棄我們嗎……”
“我真笨，沒明白長老的良苦用心……”
林蘇雲剛想跟反應遲鈍的萬霜林說些什麽，瞧見她有些自責的神色，林蘇雲咽下了打算調侃的話：
“不怪你，即便是長老，說那些話也是不對的。”
江楚纓微微皺眉：“師尊是為了你們的安危……”
“雖說是為了我們著想，卻也是實在傷人的。”
“倘若我沒理解長老的話外之意，轉身離開，那我們這個宗門就徹底散了。”
“我們靈草宗只剩下這幾個人了，如果我們之間都不能坦誠相待，開誠布公，那我們還能信任誰呢？”
聽到最後，雖然也覺得林蘇雲說得有道理，但江楚纓的眉頭卻不曾松開。
“總之……師尊是有他的道理的。”江楚纓半晌才說出這麽一句，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很多地方還是要聽師尊的，你們年紀都太小。”
萬霜林剛要反駁，只聽他又說：
“就拿石碑這件事說，倘若你們沒有辦法，師尊也可以向其他宗門尋求幫助。”
“沒想到江師兄長得好看卻這麽古板……”萬霜林小聲嘟囔著。
林蘇雲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先趕路吧。”
氣氛一時冷了下來，沒一會兒三人就來到集市，為了不引起註意，戴著鬥笠的萬霜林留在了集市外等待兩人。
林蘇雲也摘下了鬥笠，露出一張明艷的面孔。
她的容貌不比一旁的萬霜林艷麗，但卻有一種獨特的韌勁，純黑的眼眸裏總是蓄著一股力量，當別人直視她的時候，會忍不住被那雙眼睛吸引住。
林蘇雲摸了摸及腰的頭發，覺得礙事，看向兩人：“有發帶嗎？”
江楚纓從儲物戒裏拿出一根淺黃色的發帶，遞給林蘇雲。
林蘇雲三兩下紮起馬尾，思索片刻，又朝江楚纓伸手：“有衣服嗎？”
江楚纓：“……有。”
似乎有意搭配淺黃色發帶，江楚纓給林蘇雲的衣服也是淡黃色的，雖然是男式的衣袍，但林蘇雲穿上也並不違和，將腰帶系好，束緊袖口，更添一絲颯爽明麗。
今日的看門大哥還是前幾天的那位，林蘇雲熱情地打招呼。
大哥雖然不記得林蘇雲了，但是聽林蘇雲熱絡地聊起陳掌櫃，他的遲疑立刻煙消雲散，同樣端出熱情的態度。
打聽過最近情況，得知自己和萬霜林離開後集市沒發生什麽騷亂，林蘇雲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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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雲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時候師兄你只管說這句話，剩下的有我。”
兩人領了牌子進集市後直奔客棧。
原本空蕩蕩的一樓大堂已經擺滿了桌椅，三三兩兩的客人分散著坐，桌上各擺了幾樣菜式。
林蘇雲這次摘下了鬥笠，陳掌櫃沒能立刻認出她來，直到林蘇雲笑吟吟地說了聲“陳兄”，陳拂才恍然大悟。
“妹妹，你回來了！”
陳拂興高采烈地打量著林蘇雲，眼含笑意：“妹妹與我想象中的相差無幾。”
活力四射朝氣蓬勃，這樣充滿幹勁的人永遠不會被困難打倒。
如今看來，果然沒錯。
林蘇雲揚起一個明媚的笑：“陳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兄，姓江。”
“師兄，這就是我常與你提起的陳兄。”
兩人互相認識過，陳拂便熱切地招呼兩人坐下，要了兩盤小菜，一壺好茶。
江楚纓見林蘇雲一直不提石碑之事，反而順著陳拂的意思落座，等菜被端上來，他再也忍不住看向林蘇雲。
林蘇雲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給他，用公筷夾了些菜給他，露出一個面前的笑容：“師兄你快吃吧，咱們最近消耗靈氣過多，平時也只能等它自行恢覆，好不容易有個吃飯的機會……總之不用拘謹，陳兄是自家人。”
江楚纓：……我們什麽時候消耗靈氣過多了？
陳拂聞言一楞，忙追問：“妹妹，怎麽了？可是有人追捕你們？”
“並沒有。”林蘇雲搖頭，看向他，“是為了宗內的事，東奔西走沒時間歇下來，好不容易跟師兄匯合，順便找陳兄敘個舊。”
陳拂心疼道：“苦了你，待會兒帶著茶葉走吧，閑暇時也能補充些靈氣。”
江楚纓聽著兩人寒暄，一臉木然地吃著碗裏的菜。如果不是林蘇雲說過兩人是幾天前才認識的，他真要以為他們是多年的好友。
這頓飯快結束時，江楚纓放下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唇角，看向林蘇雲，說出來之前對方交代自己的那句話：“師妹，那件事什麽時候辦？我們要早些回去與萬師妹匯合，也免得她擔心。”
而此時的林蘇雲端著茶盞，輕咬下唇，似乎十分掙紮。
陳拂見狀忙說：“妹妹，你都說是自家人，有什麽說不得的？”
林蘇雲只好如實相告：“是這樣的陳兄，我們這些天奔走，只為了一件事，那就是尋一處定做石碑的工匠所。”
“只是一直不曾找到合適的。”
林蘇雲料想陳拂已經猜到了自己出自前不久被滅門的靈草宗，如今提及石碑一事，陳拂只略一思考，便想明白了這些石碑為誰所尋。
在陳拂看來，林蘇雲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只與他認識一日，便掏心掏肺地幫他與食肆聯絡生意，現在聽到她要為那些慘死的同門定做石碑，陳拂更加確定自己沒看錯人。
林蘇雲幫了自己這麽大的忙，陳拂自然是也想幫她的，只是仔細一想，陳拂卻露出為難的表情。
“妹妹，我雖想助你，卻有心無力。無論你要去哪家工匠所，貿然訂購這麽一大批石碑都是會引人註目的。”
“我雖然有認識的工匠，但他們若是購入大量石材，也是會被註意到的。”
陳拂雖然不知道靈草宗因何而滅，又招惹上什麽人，但他能從林蘇雲幾人小心行事的狀態看出來一定有人在暗地裏追尋靈草宗幸存者的蹤跡。
那麽首先就不應該引人註意。
林蘇雲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她本也只打算來碰碰運氣，現在能聯絡到一個靠譜工匠，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林蘇雲想了想，問道：“如果我能提供石材呢？”
“如今的幾大礦山都被各個門派包攬……”陳拂一頓：“但如果你能提供石材，工匠那邊我能保證不會洩密。”
林蘇雲滿是感激：“陳兄，太感謝你了，你不知道這對我們來說、對我那些同門來說有多麽重要！”
陳拂笑著擺手：“舉手之勞罷了，妹妹言重了。”
林蘇雲：“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陳兄才是真正的大義。對了陳兄，天火集市有賣萬妖谷快報的地方嗎……”
打聽完情報，兩人又是一陣互誇，等告別之後出了客棧，麻木的江楚纓才堪堪緩過神：“師妹，你能提供石材？”
林蘇雲：“不能。”
江楚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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